前兩週翻看了蔣勳的書"身體美學",對照起自己這一年多來學舞的經驗,深深感覺到我的身體非常欠缺開發,或許真是從身體的現況好好省思心理習慣的時候了。
學任何舞蹈,要跳出專業來,首先就是要找到"重心"。
佛朗明哥課程中,老師最常提醒我們,小腹收起來,肋骨合起來,把力氣集中在丹田,整個人站穩,用凝聚在丹田的力量hold住整個身體;有太多動作,若沒有穩定重心,都做不出來或者做不好,俐落優美的轉圈,傾斜上身的飛翔般的姿勢,甚至手臂舉高轉動手腕這樣看似簡單的動作,若沒有重心,舞者整個人會彷彿隨時有可能跌倒一般,做起動作來,也會彷彿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不穩定地手忙腳亂,好像是身體不受控制,而非像一個在舞台上發光的存在能夠發散出舞蹈的力量與美。舞者的那種美,就在於他們的身體處於一種完美的控制之下,就算看起來是隨興的,但是收放可以在一眨眼之間,改變姿勢可以在一秒鐘之內,這樣的控制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做到的~
覺得轉圈很簡單嗎?佛朗明哥舞裡的一個連續轉圈動作,身體要挺直,手臂要優雅,頭的甩動要一秒間結束的俐落,這個動作大夥兒大概三個圈就開始身體歪斜,有些同學特別重心不穩的則是一個圈就不行了,看專業舞者跳跟一般人跳,很容易就對比出那個力量有沒有經過訓練的差別,要隨時保持這種收斂氣息hold住身體的狀態,是非常、非常累的,我最近嚐試著連平常走路都保持這種肋骨收緊的姿態,常常會覺得我都快忘記呼吸了,而且整個人肌肉緊繃,但是重心還是沒有找到,顯然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開始注意身體之後,發現自己慣性駝背,慣性把肩膀縮起來,慣性把頭低著,整個人無法呈現一個"打開"的挺直,不知道在躲藏什麼似的,(當然也引起許多背部跟肩膀的緊繃問題)偶爾試著把自己撐直起來,會突然發現....看周遭人的"高度"有明顯的不同,我會很不習慣地感覺自己好像比其他人都高了一個頭,這種鶴立雞群的怪異感覺常讓我不自覺地又把身體弓回去,(難道台北人的平均身高有這麼矮?真怪.....)這個從心理層面來解讀的話,大概就是刻意隱藏自己不敢突出的一種表現吧 :p
下一年要為自己找到身體與生命的"重心",並養成習慣接納自己最抬頭挺胸的樣子!
最近又看到蒐集一大堆各式各樣靈修或玄學或神秘學文章的大雜燴網站了,最令人吃驚的是裡面還有疑似從美國7th Ray神秘學院買來的線上講義也被當成免費資源貼出來,雖然站主將文章用密碼封鎖,但是一系列文章標題剛好就是線上講義的主題,實在要令人不懷疑也難;還要在標題很漂亮的寫什麼散播光與愛之類的,實在讓我訝異,大家有這麼想出名是嗎?
我幫忙幕後翻譯神秘學院教材也一年多的時間了,這些講義對真正想學神秘學的人都是很珍貴的資產,雖然我不是作者,但也希望辛苦投注時間幫忙產出的講義被認真的人好好的珍惜,而不是像路邊發DM一樣隨便的就拿出來大放送,簡直就跟搶了別人的錢拿出去請客沒什麼兩樣,雖然打著希望提昇世界的口號,卻沒想過他的行為是奠基在剝削他人及違反別人的自由意志之上,簡直是諷刺到家。
好吧,這類大師前有古人後也有來者,而且肯定不會從這個世界上絕跡;那麼群眾為甚麼買這類人的帳?或許人們太渴求這些平常得不到的知識,只要一有人來提供,不管給什麼都買帳;或許人們還是慣性地尋找權威來崇拜,不管那個權威是否表裡不一;或許跟現代商業社會的操作手法一樣,大量廣告+言語催眠+精美光與愛包裝,看起來就是很吸引人的樣子,講話平實的反而沒有人要聽...
身心靈產業跟宗教界一樣,常常被期待有更高的道德標準,但也跟宗教界一樣,永遠的會看見有許多喊著光的口號卻行著不光明之事的人,有很多人顯然信奉'The ends justify the means'這句話(只要結果是好的,手段無所謂!)卻忘記了人世間的光明與黑暗不就是在這點點滴滴的過程中被建立起來的?強迫與犧牲他人得來的善,真的就是光明嗎?
剛有個朋友來問了我有趣的問題:
他說,他身邊很多女性友人過了三十歲之後,都突然開始著急的想把自己嫁掉,問我為甚麼不急?
我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為甚麼我沒有很想要結婚?真的不想嗎?
原來,我最大的焦慮,倒還不是結婚生子有人依靠這件事情,我最大的焦慮是不知道自己為何來世上走這一遭,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無法自我實現,這種焦慮感才真的會要我的命......(以前就常常在想,人生無意義的話,不如早點掛掉回老家好了)比較起來,身邊沒男友或老公好像比較不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或許人生挫敗時,會很渴望身邊有個人可以依靠是沒有錯,但依照過往經驗,身邊那個男人扯後腿的時間跟幫忙的時間好像沒有差很多(這也是朋友對我的觀察報告:p)既然如此就沒有特別憧憬啦......唉,可能因為已經過了以戀愛為生活重心的年紀了吧!
但年紀大的確是有好處的,現在也可以體會老媽以前告誡不要早婚的苦心,如果當時結婚了現在大概會很痛苦吧......:p
由於在寫介紹法國博物館的法文作業,回想起大學時代修過一門美術課,老師要求我們做所謂的"藝術日記",就是每天都要寫日記,以及想辦法在你的日記本上做一點小創作......
(老師是個留了一點點小鬍子的性格男,雖然個子不高也不是典型帥哥,不過氣質很有味道,我還記得他講過師母曾經留學巴黎,或許法國是眾多藝術工作者的第二故鄉,是我一直被魅惑要去的原因吧)
為了找出我仿畢卡索風格畫的一張小圖,我去把這本小小的日記給翻了出來,看著將近十年前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坦率,自己的熱情與夢想,感覺又陌生又熟悉......
驚覺自己變了好多好多啊,驚覺自己與現實妥協的程度遠超過當初的想像,也驚覺自己那時候的文藝細胞還沒死光,還會寫出一些很有文學氣息的句子......翻下一頁,噢,原來我大學時很崇拜優雅又知性的葛妮斯派特洛,還曾經許願要變得跟她一樣有氣質(現在拿起鏡子照照,不知道有沒有跟葛姐像一點了)
當了十年的左腦人,右腦的世界我還是一直掙扎著不肯放棄,畫畫、跳舞、音樂......再怎麼跟邏輯分析奮戰的空檔,我依然想辦法要去做一些右腦的事情。我想,在我靈魂的深處,回復年少時右腦人的能力一直是我揮之不去的鄉愁吧。(虧我從小的志願還是當作家...高中本來最想考的科系是中文系,被爸媽勸阻,說念那個沒出路...)
不只一個人問過我,為甚麼不寫了呢?
哈哈,以下是我的受害者故事版本,高中時曾經換了一個國文老師,從小到大最有國文老師緣的我(因為隨便唸分數都很高...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能力),偏偏在她手下無翻身之地;因為,她只喜歡一種風格,就是張曼娟式的傷春悲秋。高中時我的個性開始轉為外向,已經厭倦了那種感傷細膩的文字,喜歡搞怪寫些別的,每每在發下作文考卷時看到老師不欣賞的評語,但如果刻意寫得很"呻吟"就會大獲讚賞,開始讓我覺得寫作是件不快樂的事情......沒錯,我是個反骨,哈,當感覺被規定只能用某一種方式做事情時,我最直接的感覺就是事情變得無趣,我就不是在創造,而是在生產......而且那個老師常讓我們都很傻眼,就是那種會情緒化到在講台上捶胸頓足,底下一票學生不知道這個老師現在到底是又怎麼了,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那老師真的怪得很;總之,又因為開始接觸寫程式而且邏輯能力不錯,短短兩年我的人生方向就從寫作變成寫程式(還記得十八歲時說我將來要當程式設計師,結果被我哥不屑嘲笑,沒想到後來不但真的實現,還一做就是八年耶,願望真的是不能亂許......)
好了,總之,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我應該為下一個八年好好許個新願望才對 :)
分享幾張我當年的"藝術日記"裡面的小東西......是不怎麼成熟的作品,不過是我青春的回憶啦
那順便也貼一下後來去學素描的成果...我很喜歡炭筆素描,但是要畫好真的需要相當的耐性,我是喜歡速寫風格的人,由此可見本人其實多麼大而化之......
這個就是我覺得有趣的部份了,我喜歡畫卡片送人,特別是將他們畫得很卡通...這位朋友的綽號叫"旺旺",所以我把他畫成一隻可愛的狗,還有必備他招牌的藍色格子襯衫(工程師的制服?!)
對,我喜歡惡搞......正經八百的事情我真的做不久,哈哈!
度過了一個難得比較輕鬆的週末,心血來潮決定去整頓一下我的頭毛~~
自從頭髮長了,頂著往四面八方亂翹的頭髮走來走去已經是家常便飯,這一周來女人愛美的癮頭發作決定奢侈一下去燙頭髮,一邊跟洗頭妹妹聊天,美髮沙龍的洗頭妹妹大多是建教合作的學生,看來還年輕清純的他們與打扮時髦的設計師十分不同,都還是孩子的臉呢
洗頭的妹妹聊起他們工作的辛苦,剛開始每天要洗好久的頭呀,洗到整雙手都脫皮,摸起來像菜瓜布,甚至裂開流血,一碰水就痛,卻必須咬著牙,帶著微笑,繼續幫客人洗下去;看醫生擦了藥,那藥在手上卻總是留不久,很快就被水沖掉了
因為幾乎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很容易引發膀胱發炎,好痛啊,苦不堪言,還是要來上班
洗頭妹妹把她的手指給我看,瞧,連指紋都磨平了呢!摸起來是滑滑的,好像沒有指紋一樣......她有點自豪的跟我說,我的手可是班上排名前三健康的喔!
平常我們把健康的雙手視為理所當然,沒想過人家是這麼辛苦的在用雙手的健康交換著一份工作與學習,我問她說,這樣每天洗頭要洗多久啊?她說,一年啊,然後開始學會燙頭髮跟染頭髮,就慢慢可以把洗頭的工作交給學妹去做了......看著她純真又認真的臉,唉,我真的有點鼻酸,我們總是為了感覺自己得到的不夠多、生活過得不夠舒適而抱怨,但想想,我們得到的,與擁有的,真的已經很多了,人的快樂,真的不是根據物質與成就的豐盛來決定的;我並非說大家都該放下辦公室工作去幹別的事,但是當我們抱怨自己的辛苦,真的該看看我們已經何其幸運擁有這麼多選擇......
土生土長又沒出國喝過洋墨水的我, 沒信佛求道, 反而從西洋神秘學開始入門, 講起來是蠻有趣的一件事
但畢竟在台灣從小聽得也很多, 對於中式神秘學文化還是稍微有點概念的, 因此正式接觸西方神秘學之後, 還是發現兩邊有不小的差距
一般人聊到神秘學總不免會聯想到神鬼之事, 中式常聽到的大概就是什麼卡陰啦, 輪迴啦, 冤親債主啦, 起乩啦......西方的系統不太有這些東西, 當然對鬼魂的存在是兩邊都認同的, 只是在東方只要被ghost跟上就覺得是前輩子欠債或氣虛、八字輕, 西方則不太有這樣的說法, 在東方大家覺得要跟神溝通就是要起乩, 西方的靈媒做通靈叫做channeling(若從字面意義解釋, 就是做訊息的通道...做法比較沒那麼...呃...轟轟烈烈) 針對輪迴這件事呢, 雖然很多西方人也信, 但正統神秘學的門派其實很少去講輪迴這件事情, 原因何在? 真的很想知道的人可以有機會上上Adept這個課聽聽看西方神秘學的架構, 非常的有趣(不要來問我啦, 我不是師資, 不能教學)
雖然現在是國際化的時代, 但是文化這回事是根深蒂固的, 台灣西化的神秘學資訊目前以塔羅占星和New age門派為大宗, 其餘則完全都還是中式觀念的天下, 並且在中式架構下對做通靈和占卜的人總是會抹上一點神化的色彩和對權威的崇拜(我覺得這也是那麼多人可以假借神壇名義騙財騙色的原因), 開口不是要叫老師就是要叫大師, 西方架構下則沒有這麼分明的階級觀念, 雖然也有師資、指導者之類的等級分別, 但這樣的分別意義只在於區分知識能力與經驗的程度, 以及定義可以工作的範圍, 權威的色彩比較淡, 一般說來也比較少搞個人崇拜(我是說比較少, 不是說沒有...人性的弱點在東西方還是都一樣的啦)
在台灣談西洋神秘學, 很容易遇到大家把中式觀念拿來比對, 常常聽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但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畢竟這是兩種文化要互相理解的過程中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就像...就像我們剛開始學英文都會標上注音發音一樣XD) 有幸見證這中西融合的過程, 倒也是件相當有趣的事呢!!